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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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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的黎明之時, 撒普和維安被愉快的請進了警局。

“那倆小子,一定是喝多了酒,說自己是什麽特工……”一個警察絮絮道, “說不定, 還有精神病……”

“哎, 沒辦法, 這年頭,奇葩越來越多了。”另一個較老的警官一邊抽煙一邊嘆道。

“好了, 現在你舒服了?”維安用胳膊肘捅了捅撒普。

“閉嘴。”撒普氣得牙癢癢。

“怪我嗎?你昨天可是魅力爆發啊,一個個的美女都要和你喝酒,你還就來者不拒呢!醉死你活該!”維安立馬生氣了。

“你就不能勸勸我嗎?”撒普日常想和維安拌嘴。

“我勸你?我什麽時候沒勸你?你不聽怨誰啊?”維安好不容易占了一次裏理。

“行了,就你話多。”撒普真的沒有吵下去的欲望了。

“你……”維安和維奈一樣討厭別人敷衍的態度,張口想說什麽, 警察卻走了過來。

“好了!大早晨的,吵什麽吵!比誰嗓門大是不是!” 警察吼道。

“警察哥哥……”維安立馬裝出一副可憐相, “這都賴他!是他打的架!我只是逃走了而已,這……這跟我沒關系呀!”

撒普怒視了他一眼,然後對警察說道:“架是我們打的,我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你承擔責任就承擔責任, 別拉上我行不?” 維安怒道。

“你們最好都跟我說實話。” 老警官用一雙細長而又渾濁的眼睛望向他們, 銳利的眼中充滿懷疑。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和他,都喝了酒, 遇到了交警, 然後……我也記不太清了,就是和交警打了起來, 他本來想逃跑的,結果看我有危險,就沖了上去,然後就是一片混戰。”撒普嚴謹的敘述。

“屬實?” 警官又望向維安。

“不……不是的……”維安努力逃避自己的責任。

撒普一個淩厲的眼神瞥過來,維安立馬說了實話。

“屬實。”他低下頭,眼裏有些沮喪。

“好。”警官站起身,說道:“你們最好能請個律師,看看能判幾年。”

“還要判刑?”撒普問道。

“別問我,去問問那些受傷的交警吧。”

“這回完了。” 撒普望向維安。

“我還那麽年輕……”維安低頭。

“都怪你!讓你逃你不逃!如果你逃出去了,不就有人跟王宮報信了嗎,到後來救我也不遲啊!”撒普突然找出了自己占的道理。

“我不是看見你被一個交警鎖喉了嗎,擔心你才……”維安連忙示弱。

“老子用你擔心!”撒普生氣的胳膊肘捅了一下他。

“哎呀,別生氣嘛……”維安輕輕的撞了下他。

“撒什麽嬌,老子懶得理你!”撒普托著腮,“這下好了,判刑,海拉怎麽辦?”

“想不到你還會想起來女兒……”維安嘆了口氣,“我們不如一起逃出去算了。”

“逃出去?去陪你姐啊?我可不想被通緝!”撒普大聲吼道。

“我姐比你強多了,她至少犯的是重罪,比你威風。”維安自豪的說道。

“好了,說點實際的!怎麽出去!”撒普還是相信了這個方法。

“裝神經病怎麽樣?”維安靈機一動。

“放屁!你想打鎮定劑啊!不怕自己變成真瘋子啊!”撒普狠狠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差點把手銬震碎。

“那算了。為了慶祝我們的監獄生活,親一個怎麽樣?”維安笑呵呵的說道。

“你可真樂觀。還有,我不與變態聊天。”撒普嘆了口氣。

此時,警局門口,一輛黑車停下。

“誰啊?這是警局!不是你家的停車場!”警察吼道。

“HNA特工。”車裏的人帶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西服。

-14-

維安和撒普被釋放了。

“咋樣?我就說嘛,咱們不會被關起來的!”維安蹦蹦跳跳的走下臺階。

“神經病……進局子了還這麽開心。”撒普生氣的說道。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闖禍了!”維安笑嘻嘻的說道。

“你習慣了,是不?那你就在局子裏待著吧,別回來了!不長記性。”撒普推了一下他。

“嘿嘿。別生氣了,中午請你吃飯。”維安從兜裏掏出一把票子。

“老子氣飽了。”撒普嘟著嘴說。

“哈嘍。”站在門口的西服男子打了個招呼。

“你是……” 維安遲疑。

“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男子摘下墨鏡。

“明!” 維安興奮的一把抱住他,“你怎麽來了?自從那次下了機場,我都幾個月沒見你了!”

“前段時間在執行任務,這幾個月,組織上給我放了假,就出去旅游了。”明嘆了口氣說道。

“哦哦,什麽任務啊?” 維安問道。

“以前是不能說的,不過現在,說出來也無妨。”明看了一眼撒普。

“好吧。” 撒普作為明的領導,也點頭同意。

“在車上再說,這裏人太多。”

撒普和維安上了車,明也坐上了駕駛座。

“什麽任務啊,那麽神秘!” 維安好奇不已。

“監視賽文。” 他壓低了聲音。

“哇塞!這也太酷了吧!”

“是啊,不過任務沒能繼續。”

“是有點可惜了……哎對,你見到我姐沒?”

“那當然啊。” 明一提起維奈就興奮不已,“我還送她回家呢!”

撒普眉頭一皺,立馬反應了過來,問道:“你說什麽?”

明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立馬不做聲了。

撒普意識到了不對,又大聲的問了一次。

明仍然不做聲。

“窩藏嫌犯,不知道能判幾年。”撒普嚴肅道。

明終於開口了。

當維奈在電視上看到維安和撒普時,差點笑出聲來。

“維安這小子,真好笑……”她看著電視屏幕,哈哈大笑。

然而下一條新聞,維奈無比震驚。

當明被關進特級監獄時 ,維安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撒普緊盯著他,生怕他再對記者說出什麽出格的話來,畢竟維安是個大嘴巴,心裏想個啥就說個啥,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維安擡起頭,望向鏡頭。

撒普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這回他要是再說胡話,就從後面捂住他的嘴。撒普這樣想。

可維安什麽也沒說,只是又低下了頭,緩緩的走向汽車。

撒普連忙打開車門,請他進來,他也極為配合地弓下腰,鉆進了車裏。

車的周圍,圍了一群眼神銳利的保安,眼神在四周逡巡,不漏過一個可疑的目標。

撒普勉強從兩個保安之間鉆了進去,才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車子緩緩開動,撒普望維安笑笑,說道:“表現不錯。”說罷拍拍他的肩膀。

維安悶悶不樂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撒普的腦子裏,永遠有著所謂的公平與正義。仿佛他的三觀一直都正的不得了,當然其實並不是這樣。

撒普,他自己做過的惡,只有自己知道,但他永遠都不會說出聲了。

他只是覺得自己在補償,補救過去自己走過的路,做過的惡。

但是他不明白,做過的就是做過的,再補救也補救不回來。

早晚有一天,所有的仇恨都會找上門來。

維奈看到明被抓,又焦急又難過,一是擔心明,二是擔心自己。

“那家夥,準是在出賣你。”米莉懊惱到。

“沒良心的,他是為我才進的監獄!”維奈大吼。

米莉委屈極了,生氣的走開了。

維奈心煩意亂,只好調了臺,卻看到電視上一個訪談秀。

上面的身影,再熟悉不過。

是她?

是她!維奈楞住了。

在記憶裏,那個午後的陽光,格外柔和。在那片看不到頭的冰雪花叢中 ,有一個安靜的背影,等待著,等待著那一聲輕柔的呼喚,她便回眸,莞爾一笑,便傾城傾國。

丹娜。是她。

那個記憶中的午後 ,她撥開花叢,輕輕地走來,輕的宛若一朵雲。

那是她們的相識。

維奈多希望,那天能過的慢一點,慢到看不到黑夜,只有陽光。

可是一轉眼,10年過去了,現在的她,已經變了樣子。

丹娜,是她小時候最要好的朋友。

丹娜容貌傾國,是維奈比不過的,她美過皇宮裏的所有人。只是她那雙深黃色的眸子,被灰色的睫毛遮住,顯得憂傷而嬌弱 。

的確,她的身體要比嬰兒還嬌弱 。

從小,她就不比其他孩子那麽活潑好動,她只坐在秋千上,拿著一本書,安安靜靜地讀。

維奈與她不同,雖然她也算得上淑女,但卻不屑於看書,卻對惡作劇情有獨鐘。

有一次,她趁丹娜在看書時,從後面喊了她一聲,誰知,丹娜根本沒回頭,她只是微微一笑,沈浸在書中不可自拔。

維奈永遠不會明白,那無聊的書本,是如何叫她笑得那麽燦爛的。

就像丹娜永遠不會明白維奈的嬉笑玩鬧一樣 。

她們之間,也許沒有什麽交集,但丹娜恬靜的笑,永遠那麽迷人。

她是如此安靜,讓人無法註意到她的存在。但維奈 ,去偏偏迷上了她的與眾不同。

“丹娜。” 一聲輕喚,令她擡起頭。

即使在烈日的熏烤下,她也溫柔如一道月光。

一頭銀灰色的微卷發,映照著雪的光華,每次閃耀的光澤,都宛如一道閃電,在維奈心中閃過。

維奈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她只是楞楞地望向丹娜。

她怎麽能那麽美呢?維奈有些嫉妒。

不管怎樣,她們成了最好的朋友。

在維奈的記憶裏,丹娜靜坐的秋千,從未有過一絲的搖晃,靜的像一個普通的椅子。

維奈第一次鼓起勇氣,推了推秋千。

丹娜笑了,但免不了有一些畏懼。

終於,秋千被高高晃起,丹娜第一次放聲大笑。

維奈也笑了,笑得可以打敗陽光。

陽光燦爛,所有的憂傷與沈悶,全部一掃而光。

這個秋日,兩個女孩放聲大笑。

之後的日子裏,時光過得格外快,直至一個暴風雪的晚上。

丹娜發了高燒,身份卑微的她,無人照顧,只能聽天由命。

維奈聽說了丹娜生病的事,立馬慌了。

她提著一盞油燈,慌慌忙忙的,冒著暴風雪,趕過去。

維奈為了她,偷來藥品,又端來一些水來,照顧丹娜整整一夜。

第二天,維奈不知何時睡著在了床邊,丹娜看到她,哭了起來,抱住了維奈。

維奈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緊緊抱住了她。

“我從小沒有父母,在這裏,你是對我最好的人。”她哭到。

這個冰冷刺骨的早晨,突然莫名的溫暖。

但13歲那年,維奈去了撒普家,再也沒見過丹娜。

那一年,王宮失火,維奈想起了丹娜。

她沖進丹娜的房門,那裏只有一片火海。

丹娜死活不願意出去,哭著說,“你這是在犯法,你這個瘋子!”

維奈想救她,卻發現冰系能力太弱,阻止不了火焰。

“丹娜!不是我!”維奈苦苦哀求道。

“你犯了法,你早晚會後悔的!我,現在就讓你後悔。” 她的語氣越加激動,轉身沖入了火海。

“丹娜!”維奈哭喊道。

維奈後悔了,她徹底後悔了,但她什麽也阻止不了了。

一滴淚水滴下,淚水滴下的地方,有冰層擴散開來。

維奈沒有留意,轉身跑開,因為已經有人追了上來。

正是那滴淚,救了丹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真的有點心累了。

有點想休息了。

但是更新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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